可她不敢直接问出口,她怕他对她的不是爱,只是一种习惯、感动或是依赖。
想着想着,她便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她唉声叹气的模样,落进司徒声眼里,却完全变了一个意思,成了她在羡慕嬴非非可以孕育子嗣。
他微低着头,不知在想写什么,纤长的睫毛轻颤两下,在鼻翼两侧落下淡淡的阴翳。
林瑟瑟颠簸了好几日,在途中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嬴非非出什么事,倒也不怎么觉得困乏。
如今见嬴非非活蹦乱跳,无甚大碍,身心放松之后,反而生出了些疲倦之意。
许是陆想早已经料到他们会回来,提前让人收拾布置出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来。
她跟嬴非非打过招呼后,陆想便命丫鬟领着两人去了客房。
林瑟瑟又困又累,一沾床就睡熟了,倒是司徒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一时之间却有些睡不着了。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如墨般的青丝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缓缓伸出微凉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的眉眼,凝望她的眸光中带着一丝贪恋。
他开始后悔当初在乌兰河畔,对她说出那样故作洒脱的话了,即便她现在将兰草归还于他,他也不会放她离开。
夜半三更之时,司徒声悄无声息的离开陆府,独自一人进了皇宫。
许是司徒岚已经得到他回晋国的消息,他没怎么费力气,便在宵禁期间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