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看似发生的突然,但细细想来,却又合乎情理之中。

与其说太上皇是因为九千岁执剑上殿,蔑视帝王而发怒,倒不如说他是被九千岁对燕王的不敬所触怒。

自从燕王这个义子出现后,太上皇便将所有荣宠都给了燕王,九千岁怕就是为此才慌了神,想在太上皇面前演一出欲擒故纵的苦肉计,夺回属于自己的恩宠。

谁料太上皇根本不吃这套,还因九千岁冒犯了燕王,便要将他流放到漠北那苦寒之地。

听到太上皇对九千岁不容置喙的处决,一时间殿内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喜的是皇帝及其手下党羽,不管太上皇因何处置九千岁,只要能将心头大患铲除,其他的细节根本就不重要。

忧的是那些依附九千岁的官员们,他们的靠山大树倒了,届时皇帝为巩固自己的权势,必定要将朝堂重新大换血。

但不管他们如何恐慌,也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九千岁叫一声不平。

毕竟相比起九千岁,太上皇处事的铁血手腕更为可怖。

而作为被处罚的当事人,司徒声却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别说是流放漠北,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他也毫不在意。

今日他既然敢走进保和殿,便是要和太上皇之间做个了断——他是生是死都无妨,但太上皇必须死。

至于林瑟瑟,他已经命刘袤派人去救了。

她昨晚在景阳宫对着那金铃叫了大半夜,他体内的连心蛊一直在颤动,令他想不知道她在哪里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