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恨她,却不得不保她性命,唯有她活着,才能牵制住太上皇。所以我让司徒声在将军府失火之前,将她藏了起来。”

林瑟瑟紧蹙眉头:“你让司徒声藏起宝乐公主,仅仅是为此而已?”

这个理由太过粗糙,根本禁不住细细推敲。

倘若司徒岚就是为了皇位,那即使宝乐公主不被藏起来,他作为太上皇的亲生血脉,也一样可以登位。

听到她的话,司徒岚却是嗤笑起来:“我并不是继承他皇位的最佳人选,如果他找到我娘,完全可以舍弃掉我,再与她生出一个健康的子嗣。”

是了,他面上带疤,又是个病秧子,连阵风吹过都能将他刮到,以他孱弱的身体,根本不配为君王。

司徒岚掀起唇角,轻笑一声:“念在我与他十几年的兄弟情分上,我本想放你和他离开。”

“可你太过聪慧了,只不过听闻太上皇以我的名义送去赈灾的粮食,便猜到他要扳倒皇帝,为我登基铺路。”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呼啸的冷风从面颊吹过,听见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样轻描淡写的解释,林瑟瑟抿住唇瓣,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她本以为他让司徒声藏起宝乐公主,是担心宝乐公主再次落入太上皇那个死变态的手里,谁知他却是为了那皇位和权势。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时,却听见司徒岚继续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司徒声入宫净身,是为了寻我留给鱼娘的一封信,我告诉鱼娘,那封信里藏着司徒家被灭门的真相……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件,我交给鱼娘的,是一封空白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