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乃是上巳节,倘若林瑟瑟一整晚都不在寺庙,而司徒声又说他们两人昨日在一起,那他们定然是去了乌兰河畔参加灯会去了。
这上巳节又□□奔节,那‘奔’字之义便是带着心仪的女子,奔向树林深处,行那周公之礼。
司徒声虽是阉人,却有手有嘴,若是必要之时,也还可以借助玉势。
谁知道昨夜他们两人,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龌龊的事?
皇帝越想越气,正要撕破脸皮,训斥她不守妇道,再将昨夜她彻夜不归之事公之于众。
太后却先他一步,上前握住了林瑟瑟的手:“好孩子,以后你就是哀家的亲女儿,谁敢欺负你,哀家给你撑腰!”
这话便是说给皇帝听得了。
没有人比太后更了解皇帝,他自小跟在太上皇身边,学习那所谓的帝王之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从何时起,在太上皇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却是将他也打造成了一个冷血刻薄的怪物。
她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试图将自己蒙蔽在母慈子孝的假象之中。
可直到皇帝为了自身的利益,将嬴非非许配给禽兽不如的高畅时,她才恍然醒悟,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对他来说,权利大于一切,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不例外。
皇帝脸色铁黑,额间青筋隐隐跳动:“母后,你可知道她昨日都和司……九千岁干了些什么?”
太后目光凌厉:“他们两人是在商议如何救出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