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没有放弃,她继续询问道:“待我从普陀寺归来,哥哥可愿放下仇恨,和我一起私奔离开这里?”

风儿吹散了她的声音,也将她的勇气和热情渐渐冷却,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终于等到了他的答复。

他说:“风太大了,我听不清。”

林瑟瑟怔愣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松开了环住他腰身的手臂。

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

难不成她真的以为他会放下一切,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吗?

倘若在他不知道真相时,都从未对她动过心。

那在她将所有真相都告诉他后,在他知道他如今这副模样,都是被她所害后,他还会喜欢上她吗?

她低埋下脑袋,唇边泛着一抹苦笑,连鬓间的步摇坠下都未发现,掀开车帘便进了车厢之中。

待那车帘放下,隔绝掉了车厢外的冷空气,也隔绝开了他孤坐在马车外的寂寥身影。

即便只有这一帘之隔,却像是在两人之间,架起了一道毕生都跨越不过的沟壑。

司徒声将马车驾驭的很慢,纵使如此,马车还是到了他该停下的终点。

明明第一个冲出京城的是这辆马车,可最后一个到普陀寺的,却也是这辆马车。

待马车停稳后,林瑟瑟刚一下马车,便在迎接她们的和尚队伍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在打擂当日,差点被司徒声割掉舌头的陆凯。

陆凯脑瓜子光溜溜的,眼角的青肿还未消散,他身上穿着僧服,看起来似乎已经在普陀寺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