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任由九千岁这般放肆下去,指不定不等她与燕国帝后认亲,皇帝就要先被九千岁给害死了。

纯嫔瞥了一眼九千岁的方向,对着镇国公语重心长的说道:“爹,您可是将上次南山纵虎的事情处理好了?女儿怎么觉得,九千岁似乎抓住了您什么把柄?”

镇国公刚刚恢复的脸色,蓦地又变了个颜色:“此话怎讲?”

纯嫔苦笑一声:“前些日子,女儿在御花园巧遇九千岁,他盯着女儿许久,突然道出一句他找到证据了,让您和那人等着。”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女儿想,那人许是指被爹买通的侍卫长,所以有些担心。”

镇国公听闻这话,嘴唇蠕动两下,眼底又控制不住的显露出了一抹惊慌之色。

不,不是的。

在九千岁归来的第二日,他便已经收到了那侍卫长的死讯,所以九千岁与纯嫔所说的‘那人’,指的定然不是侍卫长。

既然不是侍卫长,又说找到证据了,让他和那人等着,便说明九千岁说的根本不是南山纵虎的事情,而是在暗指四年前的那桩旧事。

见镇国公慌乱起来,纯嫔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她就猜当年那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而且他定然还有其他帮凶。

她怕多说会露出破绽,便也点到为止,不再继续给镇国公施压。

许是停顿了片刻,给他留足了自我遐想的空间,她才接着说道:“对了。女儿听闻皇上要选举出臣子,代表皇室前去疫情重灾区,安抚处理瘟疫之事。”

“那天花一旦被传染上,便是不治之症,父亲定要保重身体,莫要逞强为之。”

见镇国公的眼神渐渐从迷惘变为了坚定,她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一抹弧度。

如果皇帝不愿对九千岁动手,那么这事便由镇国公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