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是想活下去,他又有什么错?
谁让司徒将军的好奇心那么强,非要在殿内一探究竟?
是了,就算他方才没看错,九千岁便是司徒将军的嫡次子,那九千岁也不能奈他如何。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真相已经被时间吞噬掩埋,当年司徒将军造反谋逆的案卷早已经被大理寺销毁,没有人能帮司徒将军翻案,即便是九千岁也不行。
像是被自己劝服,镇国公总算冷静下来。
他的面色渐渐恢复红润,方才如见鬼般的仓惶和恐惧已然不复存在,就如同从未看见到九千岁的真容似的。
纯嫔又忍不住问了一遍:“爹?你到底怎么回事?”
镇国公摇了摇头:“无妨,许是今日未用早膳,一时有些腿软心慌。”
他说的是低血糖的症状,但纯嫔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她微微蹙起眉头,回忆起方才镇国公的面部表情。
那分明不是心慌,而是惊慌和恐惧。
在走近大殿之前,镇国公还好好的,到底他看见了什么,突然脸色惨白,还险些没站稳栽倒过去?
她眯起眼睛,脑海中飞快闪过刚才的那一幕——有人不小心踩到了镇国公的脚,那人没有赔礼道歉,嘴里却还喃喃自语着‘那是九千岁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