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矮几前,抬手倒了两杯酒,端到陆想眼前:“今日之事,都怪我不好,还请堂哥原谅我的唐突,帮我在九千岁面前美言两句。”
陆凯重新挂上了讨好的笑容,但陆想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陆凯挡在他身前的手臂,绕道朝着帐篷里的坐席间走去。
许是顾及到陆父也在场,陆想坐下后,又解释了一句:“我下午还要打擂,不能喝酒。”
陆凯还想再劝,沉默许久的陆父,却突然出声:“都是陆家人,有这心意便是了。”
这就是在帮陆想拒绝陆凯了。
陆父在军营待过几十年,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陆凯敢再劝酒,必定会惹恼了陆父。
陆凯并未再继续执拗下去。
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来自己的狐皮大氅,披在了陆想的身后:“这天气寒冷,堂哥穿的又少,还是披着些好。若是染上风寒,这种气候却是不容易好的。”
方才陆想已经拒绝了喝他送来的酒水,如今他主动嘘寒问暖,将狐裘大氅披在陆想身上,陆想自然也不好再推辞什么。
许是不想让陆凯再烦他,他索性就披上了狐裘,也算是示意陆凯,自己接受了这好意。
而陆凯像是真的很关心他的身体似的,不知让人从哪里搞来了厚重的门帘,临时装在了无帘的帐篷门口,挡住了呼啸而来的风雪。
不光如此,陆凯还在帐篷里,一连放了两个炭火盆,将银丝炭放足,燃的整个帐篷内都暖洋洋的。
待陆凯忙活完,便一脸虚心的坐在了陆想的对面:“许久未与堂哥一同对弈,不知堂哥可否赐教一番?”
见陆想似乎想要拒绝,他连忙又道:“若是堂哥不愿下棋,那我们两兄弟叙叙旧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