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陆想完全没必要和那勇士硬碰硬。

他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既然皇帝想要他输,那他就站着不动让那元族勇士来砍。

皇帝只是不想让他赢得擂台,却没想过要伤他性命。

毕竟他是陆家宗族的独子,若是他没有战死沙场,却因为一场比武招亲而莫名其妙的死掉,那陆家必定会与皇帝没完。

哪怕这元族勇士的蛮力再强悍,倘若不能伤害对手,行动之间还要畏首畏尾,又要如何依靠蛮力取胜呢?

汤婆子递送到林瑟瑟手中,司徒声的指尖不慎与她的掌心相碰,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寒意,像是白雪融化在手中。

她微微一怔,将汤婆子推了回去:“你拿着吧。”

她觉得他可能比她更需要这汤婆子。

司徒声瞥了一眼被她推回来的汤婆子,他垂眸沉思片刻,将她的小手按在了壶体的两侧,而后抬掌覆上了她的双手。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嗓音也不咸不淡的:“这样就行了。”

林瑟瑟:“……”

她感觉自己的掌心被汤婆子暖的滚热,而掌背却又因为覆上的那只大掌冻得生疼。

这便好像在南极雪地里,将她放在火架子上左右翻烤,煎熬的让人窒息。

林瑟瑟抿住唇瓣,抬眸朝着他望去:“男女授受不亲,这汤婆子还是哥哥自己用吧。”

既然他已经知道她喜欢他,还说出以后和她继续做义兄妹这样的话,又何必做出这种引人误会的举动?

她的指尖收拢,似乎是想攥拳移开手掌,但他的大掌像是铁钳似的,紧紧箍住那双手,令她的手掌移动不了分毫。

司徒声眯起细长的眼眸,漆黑的眸色令人分辨不出喜怒,轻描淡写的说道:“兄妹之间,分什么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