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命的阖上双眸,正准备接受那狂风暴雨,耳边却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母后的诞辰将至,儿臣特意求来了福禄平安石,听闻那平安石需要长者赐字才灵验。不知母后可愿移步坤宁宫,在平安石上赐字?”
太后怔愣的侧过头去,只见林瑟瑟停步在不远处,唇畔带着浅浅的梨涡,面上的笑容看起来温和明媚。
她微微蹙起眉头,神色略显复杂。
皇后……为么么要帮她?
林瑟瑟见太后失神不语,面色平静的继续道:“儿臣本想请父皇为平安石赐字,但父皇身体疲乏,儿臣不敢扰了父皇歇息,只好烦劳母后去一趟坤宁宫了。”
这样合情合理的理由,竟让太上皇一时之间找不到么么拒绝的理由。
太后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是想说些么么,但在那之前,林瑟瑟便已经将她扶起,与嬴非非一同架起她离开了慈宁宫。
太上皇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眸色略显阴沉,他削瘦的指关节轻叩在椅子把上,面部肌肉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
司徒声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太上皇的视线,他的眸光从太上皇身上扫过,而后又落在了燕王身上:“燕王日日跟在太上皇身边,倒是替皇上尽孝了。”
他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嘲弄,听着像是在夸赞燕王孝顺,实则是在讥讽燕王是太上皇身边乖顺的走狗。
燕王仿佛没有听出他的嘲讽,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既是义父,孝顺也是应当的。”
两人的视线相触,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司徒声不经意间从燕王的眼眸里,寻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他微微皱眉,正要再仔细看一看,燕王却已经别过了眼眸,错开了与他相交的视线。
许是察觉到司徒声探究的目光,太上皇嗓音淡淡道:“既是要为帝后入画,自然是好好准备妥当,趁着时间尚早,快回去准备吧。”
这便是对司徒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