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非非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没敢说出来这件事,但她也不想让林瑟瑟毫无防备的羊入虎口,她咬了咬牙,快步跟了上去:“皇嫂,我陪你一起去。”

或许只是她多虑了,毕竟林瑟瑟又不是她父皇的宫妃,那元嫔身份低微,却怀了她皇兄的孩子,父皇回来后不也没怎么样元嫔吗?

林瑟瑟见嬴非非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底稍稍有些疑惑。

不就是去趟慈宁宫吗?

即便就是太上皇找她,他又不是私底下命人将她捆过去,既然是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叫人来传她过去,那太上皇自然也不会怎么样她就是了。

太上皇备好了步辇,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嬴非非也会去,坤宁宫外竟停放着两抬步辇。

坤宁宫离慈宁宫有段距离,约莫过了片刻钟左右,步辇才停在了慈宁宫外。

刚一下步辇,还未进去院门,她便远远的看到了昨日守在斋宫殿外的禁军头领。

林瑟瑟的心底咯噔一下,随即心脏像是擂鼓一般狂跳不止。

莫非是太上皇发现了什么?

是了,昨日嬴非非将那蓄水口的木塞子给破坏掉了,温室汤池里的热水都从蓄水口流了出去。

她昨日从蓄水口爬出去的时候,伙房里遍地是热水,整个后院的泥土地都被水浸透了。

而昨日大刺刺的跑进过斋宫的,只有她和嬴非非两人而已,虽然她们表面上装作了早已经离开的样子,但太上皇心思敏锐,没准察觉到了什么蹊跷之处也说不准。

林瑟瑟倒也不怕太上皇的试探,反正那温室里又没有摄像头,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他便是怀疑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