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南山禁地中,她告诉他,说什么是因为被镇国公逼迫才退婚。

根本就是在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欺骗他。

从始至终,她就只是想利用他而已。

如今她如愿以偿和皇帝圆房了,皇帝也消除了对她往日的偏见,只要她怀上身孕,她便再也不需要他了。

他现在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司徒声蓦地松开叩住她下颌的大掌,将那只手臂高高扬起,带起一阵凌厉冰寒的掌风。

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也不躲不避,只是阖上了双眸,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这一巴掌终是没有落下去,伴随着皇帝的一声咒骂,他的手掌停在了离她脸颊一寸之远的地方。

她紧闭的双眸在微微轻颤,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清透的泪水浸湿,有一颗滚烫的泪珠,沿着她的眼角向下坠去,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感受到掌间那灼人的温度,他的胸口阵阵的抽痛着,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掌,用力攥住了他的心脏,迫使他呼吸急促又凌乱,急于想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宫殿。

为什么会感觉愤怒和狂躁?

她只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一枚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是了,没有人会为了一枚棋子而大动干戈,他与她之间,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若是皇帝无法自拔的爱上她,而她又怀上龙嗣才是最好,那样他便可以利用她和她腹中的子嗣,胁迫皇帝为他做事,从太上皇的手里夺取那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