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声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冷笑一声,眸中寒光凛冽:“难怪你昨日非要与我同睡一榻,夜半时醒来,你还留了一枕头的口水,原来竟是抱着这种龌龊的心思。”

陆想裂开了。

他这几日都是打地铺,要么就是睡在美人榻上,前两日不小心睡落枕了,脖子疼的厉害。

本想着司徒声的床榻又大又宽,足以容下三四个人,再者说他也马上快要走了,便厚着脸皮蹭了一宿司徒声的床榻。

至于半夜流口水,那真的只是他睡觉的陋习而已,怎么就成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陆想一边捂着锦缎,一边擦着鼻血,朝着司徒声走了两步,一副“你听我解释啊”的苦逼模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我说……”

司徒声冷着脸,一句也不愿意听陆想多说:“你信不信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命人阉了你。”

陆想乖乖站住了脚步,却还是忍不住苦着一张脸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断袖!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司徒声懒得理他,哗啦一声从汤池里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屏风前,披上了外袍,正准备离去,却见阿蛮端着一只瓷碗,从屏风外袅袅走了进来。

她双眸亮晶晶的,唇畔带着笑意:“阿声哥哥,阿蛮将醒酒汤煮好了。”

司徒声皱起眉头:“谁让你进来的?”

阿蛮被他呵斥的微微一愣,眸中却是渐渐蓄起了泪水:“不是阿声哥哥叫人吩咐阿蛮,来此地送醒酒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