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被憋得有些嘶哑,其中还隐隐带着一丝呜咽,听起来委屈极了。
司徒声见她回话,唇畔微微扬起:“那你过来,让我靠一会儿。”
回答他的是火堆‘噼啪’的声音,林瑟瑟别着脑袋,唇瓣咬的泛红,似乎是搞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方才还将她当做小偷来训斥,转眼间又喊着冷,让她过去当取暖的靠枕,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的心思却是比女子还令人难以捉摸。
他见她没了动静,便又补充了一句:“我若是冻死了,你自己一个人也出不去。”
山洞内寂静了一瞬,随后响起了微不可闻的梭梭声,她从角落里爬了起来,面颊通红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脸红倒不是因为害羞,其实是被冻得。
她出门出的急,就穿了薄薄一层春衫,外面披了一件狐裘取暖。
前半夜时,她把狐裘披在了他身上,这山洞又是没有个遮拦的地方,寒风细雨吹了小半宿,却是将她吹的快要冻成了冰棍。
她觉得若真要论起来谁先冻死,她绝对要比他先走一步。
林瑟瑟僵着身体坐在了他身旁,还未靠近,他便感觉到了她身上化不开的寒意。
他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将下颌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中,轻轻呼了一口热气:“过来些,把狐裘披到你身上。”
她的眼圈还是红的,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我不披,你若是冻死了,我自己一个人出不去。”
许是听出了她还在怄气,他缓缓叹了口气,总算是不再绕弯子了:“方才是我失言了,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