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也不管鬣狗能不能听懂,转过身便又退了回去。

漆黑的夜空掉起了细密的雨点子,林瑟瑟拖起司徒声的身体,朝着黑压压的四周打量了一番。

谷底飘着淡淡的白雾,三五米之外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不远处似乎有个山洞,里头黑布隆冬的,也不知有没有野熊毒蛇什么的,看起来甚是骇人。

司徒声好像受了伤,这细雨瞧着一时半会停不了,那山洞虽然吓人,却好歹能避个雨,总比他们在外头淋雨来的舒坦。

再者说,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鬼地方离开,身体受伤的人若是淋雨,很容易发烧感冒,万一加重了病情,那可了不得。

她拖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一回眸却不经意间扫到了方才他躺过的那地方,地面上落着半张泛黄的信纸。

林瑟瑟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去将那半张信纸拾了回来。

她虽不知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也猜出了些大致的经过。

那被她砍晕的御林军说,皇帝是用什么东西作为诱饵,才将司徒声引去布下埋伏的地方。

而在皇帝和司徒声进行交谈时,他问皇帝剩下的那半张信纸在哪里,便证明皇帝就是用他手中的这半张信纸将他引去的那处。

司徒声明明有能力可以自救,但他却服下化功散,委屈自己被关进狭小逼仄的困兽笼之中,为的就是让皇帝掉以轻心,好套出另外半张信纸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