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被吞咽不及的口水呛到了。
她面颊通红,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只从净身房里偷出来的红布罐子。
沉甸甸的,最起码有两斤左右重。
送出去之前,她其实有趁着夜色,偷摸打开罐子悄咪咪的看了一眼。
那物什上包裹着一圈石灰,也瞧不真切,只是隐约能瞧出它的轮廓……嗯,很壮观。
司徒声见她沉默不语,便以为她是真的如此认为。
他轻嗤一声,眸色微恼。
待林瑟瑟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身子一凉,衣襟已被那只苍白冰冷的大掌挑开。
他举止优雅从容,似是将她当做了一局棋盘,以艳红色的布料为棋局,骨节分明的手指精准的轻捻住一颗棋子。
安静的营帐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林瑟瑟蜷起脊背,死死咬住唇瓣,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没有那么想……真的。”
司徒声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伸出苍白削瘦的手指,撬开她紧咬着的唇瓣:“别咬着。”
他微微俯身,笑意吟吟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林瑟瑟怔愣的望向他冷白的面容,他今日换了一副白玉面具,面具唯有半扇,覆在了他的左颊上,透着一丝高不可攀的冰冷。
他的眸色漆黑,似是望不见底的深渊,殷红的唇上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意。
那笑容清冷,又带着一丝讥讽和不屑。
她捉摸不透他,一直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