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声也不睁眼,嗓音略显疲惫:“倒掉。”
刘袤一愣,而后躬身:“是。”
他应声过后,并未立刻离开,脚步踌躇片刻,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不知过了多久,刘袤才迈开脚步,朝着殿门外走去。
就在他将殿门关严的那一瞬,殿内传来一道淡淡的嗓音:“外头下雨了?”
刘袤忙道:“春雨绵绵,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
“叫她进来。”
停了一下,他又道:“燕窝也留下。”
刘袤应了一声,推开殿门,将血燕窝置于桌前,便疾步朝着斋宫外走去。
司徒声懒懒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青花瓷碗中的血燕窝。
他这个便宜妹妹,近来倒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比之以往精明了许多。
不过这样也好,早点寻到那封密信,他也能早日找到他长兄的线索。
只是不知她深夜拜访,又为何事。
没过多久,刘袤便领着淋成落汤鸡的林瑟瑟,重新进到了寝殿之中。
林瑟瑟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就知道太监都是记仇的小心眼,人家诸葛亮三顾茅庐,而她林瑟瑟却是两顾毛驴——顾这头动不动就尥蹶子脾气又臭又烂的倔驴。
她好心给他炖燕窝,斋宫的太监连个屋檐都不让她站,道是九千岁的规矩,任何人没有允许,不得踏入斋宫一步。
天杀的九千岁!天杀的破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