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冻僵的手脚,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她耳边传来女子娇笑之声,下意识的抬首去看,便瞧见令自己脸红心跳的一幕。

悬挂于正前方的珠玉长帘垂下,又有隐约朦胧的白纱帐相挡,她却还是瞧见了珠帘后衣衫半褪的美人。

只见美人露出如玉光洁的美背,一只骨骼匀称的手掌轻握住沾着墨水的狼毫,不疾不徐的挪动着,似是正在美人背上作画。

珠帘后并不只有这一个美人,还有两个美人横卧在软席上,手执玉露琉璃杯,匍在他的脚下细语娇笑。

林瑟瑟活了几万年,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幸好她上本书穿的是二十一世纪,总在街上见情侣卿卿我我,这才勉强忍住掉头就跑的冲动。

她涨红着小脸,别过头去,像是想分散自己注意力似的,眸光无措的朝着他处打量去。

司徒声似乎很喜欢作画,有一面墙壁上,装裱了四五副山水画,瞧那行云流水的笔迹,大概都是出自他手。

这里并不是斋宫的正殿,只是一个类似于书房的暖阁,殿内的装饰奢华至极,珍宝琳琅满目,颇有纸醉金迷之意。

林瑟瑟不敢回望过去,但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司徒声开口。

她方才冻僵的脸蛋,此时又烫又燥,她来时还未用晚膳,腹中已是有些不适了——原主是被活活饿死的,那几日将胃饿坏了,少吃一顿都腹中作痛。

林瑟瑟犹豫片刻,还是抵不住隐隐传来的腹痛,对着那道赤色背影低唤了一声:“哥哥……”

那下笔的狼毫一顿,一滴冷墨从笔锋坠下,迅速的在光滑的肌肤上晕开,远远瞧去,倒似是一朵含苞的墨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