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妪一被侍卫拖走,整个坤宁宫又恢复了如初的寂静,只是那殿门被踹坏了一扇,寒风簌簌的朝着殿内灌来。

杏芽被寒风一吹,才堪堪回过神来,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林瑟瑟懒声道:“去将刘嬷嬷房中的红萝炭搬至偏殿,记得将偏殿烧的暖和些,本宫这两日便宿在偏殿。”

她怔了怔,犹豫半晌:“若是刘嬷嬷回来……”

林瑟瑟抿唇一笑:“回不来了。”

不管皇帝信不信她方才说的话,元嫔是否想借皇子登上皇后之位并不重要,刘妪是否想为女儿铲除障碍也不重要,总之她已经成功在皇帝心里埋了个质疑的引子。

短时间内,她是见不到烦人的刘妪了。

果然如林瑟瑟所言,接下来的三日,刘妪都没再出现在坤宁宫内,而林瑟瑟的衣食用度,也恢复了皇后原本的规格。

第四日夜里,林瑟瑟的禁足令被取消了。

她迈出坤宁宫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东六宫的斋宫之所。

斋宫是九千岁在皇城中的居所,虽名为斋宫,内里却奢华之至,比之皇帝居住的乾清宫还奢靡百倍不止。

林瑟瑟候在斋宫殿外,等着九千岁身边的大太监刘袤进去通报,心中却总有些惴惴不安,像是揣了一只小鹿在胸口。

虽说皇帝并没有再来为难她,可安神枕和景仁宫走水之事却给她敲了一个警钟。

有人想置她于死地,可她在明,那人在暗,若不趁早将那人揪出来,往后必定还会滋生事端。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揪出幕后黑手,可她名义上的哥哥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