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第一天,她成了牡丹楼的老板。十七岁的第二天,家中出事,弟弟身陷囹圄,父亲至今未醒。

康瑛心里也难受,只得扶住康夫人说,她尽量想办法。

夜已深,大夫还在康老板身边观察,康夫人也没睡,坐在房里发呆。

康瑛心头乱得很,睡也睡不着,索性起身去了康老板的书房。

管家李叔还在低头看账目,见康瑛过来,起身招呼她。

康瑛问,“李叔,您还没睡啊?”

李叔叹了口气,“早些时候胡良辰要跑路,被我们眼尖的伙计给逮住了,这晚我忙着拿他当诱饵,把胡腾在家中的其他眼线全部拎了出来,关后院柴房了!”

康瑛点头说李叔辛苦,又问,“陵城那边有情况了吗?”

李叔摇头,“不容乐观。”

据李叔说,目前的情况是,大仓查获的私盐正是之前屡屡在河弯处沉到水底的那几批,而桃源居发现的麻袋也是出自同一处。虽然大仓的所有权已经转让,但桃源居说不清自家和胡腾的关系,加之胡腾逃之夭夭,更是没了依据。

要证明做了什么,是很容易拿出依据的,但反过来要证明没做什么,却很难举证。

桃园居眼下就陷入了这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局面。

“如果能找到胡腾,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若是找不到他,不光是少爷,迟早有一天官府会上门找到老爷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