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带笑意目送两人离开,同样带女儿回到包间,直到关上门,隔绝所有视线,他冷下脸,低骂一句,不耐烦地拽拽领带。
他看向印珍珍,神色严肃,半分不见刚才的慈父姿态,声音透着一股不耐:“你哑巴了?刚才我给你介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印珍珍老实垂着头,看她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男人更气了,骂骂咧咧道:“说话,别他妈一天天跟我虐待你似的。”
“老子花那么多钱,费大力把你转进佳盛,不是换个地方让你当书呆子的。全校那么多同学,你他妈别告诉我,连一个交好的都没有。”
印珍珍握着拳,一言不发。
男人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动手,倒不是心疼,只是怕没轻没重把人打伤,被老师同学发现回去告诉自家家长,会毁掉他对外的和善企业家形象。
这个女儿看着软,实际上性子倔得像头驴,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气,蹲下身软下声音:
“珍珍,爸爸也很累,你弟弟刚出生,年纪还小,公司交到他手里还要很多年,在这之前,还要靠你这个做大姐的多照顾。”
“你别不情愿,让你结交同学是为你未来做打算。女孩子总要嫁人,认识的人多,门路就更广,将来就能找到合适、对你好的人,还能帮扶家里。”
油腻的男人像个拉皮条的,一直叨逼叨:“你也别觉得家里想在你身上捞好处,你看那些嫁进豪门的女明星,有几个幸福的,还不是被婆婆嫌弃的不行,所以娘家越好,你才能在婆家有面子。”
印珍珍拼命忍着,眼眶发红,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不是不敢而是知道没用。
反抗、愤怒除了被训斥、被惩罚,什么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