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绡仿若眼瞎,捧着瓜啃地特别欢实,一点不见外。
安书杰注意到父女俩的眉眼官司,坏笑一声,问道:“苟哥,听秀儿说你叫顾苟,我看你年纪比我大,就自作主张这么称呼了。站台和橘子还在睡吗?用不用叫起来吃点饭?”
顾景扬:“……”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用想都知道,这小混蛋在他昏过去的时候又编了一堆瞎话,他看着一脸“我看破不说破”的安书杰,无奈地揉揉眉心。
“你可以叫我顾哥。”
“行叭。”没看到亲爹暴打熊孩子的安书杰遗憾地咂咂嘴。
没有丝毫愧疚的绡绡吃完手里的西瓜,拍拍手,自来熟道:“我吃好了,有洗澡的地方吗?我想洗漱睡觉。”
小和尚放下手里的瓜,朝她点点头:“跟我来吧。”
安书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啧了一声,转过头对顾景扬道:“你女儿真不是个简单的孩子,戒心太强了。”毅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明明三个孩子里,她不是最大的,伤还是最重的,却偏偏硬撑到爸爸醒来,才肯休息。
他拐弯抹角设了一堆语言陷阱,想要套话,这孩子就跟铁泥鳅似的,滑不溜手还撬不开嘴。
顾景扬听出他话里的赞许,又心虚又愧疚,更加心疼,他叹口气向安书杰道谢,又把父子几人被绑架的事,掐掉重要关窍,简单讲了一遍。
最后道:“安先生也看到了,以我们父子四人的状况,现在还无法离开,我马上联系家中,但因为时间问题,还想麻烦您收留几日。”
“这我决定不了。”安书杰摆摆手,大大咧咧道:“林远寺是我二叔的,我纯粹是离家出走,走投无路,过来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