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犹豫,把人打晕后,父子四人迅速逃走。
这是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子,几人身上的东西都已经被搜走,顾景扬无法确定时间,只能从太阳的方向,猜测应该是正午左右。
道路上没有人,顾景扬也没有找人帮忙的打算,这种村子比荒山野岭还要危险,每一个看似无辜的村民,可能都是劫匪的帮凶。
他拉着孩子们,犹豫着该往何处跑,绡绡拽拽他的手,指着树林:“去那边。”
人生地不熟,往哪边都一样,大路容易被人找到,顾景扬不再犹豫,领着孩子们跑进树林中。
没有人说话,父女四人都在全速前进,他们无法确定那人没有撒谎,更不知道会不会有大批人追上来,只能跑,用尽全力跑。
不知走了多久,顾景扬先撑不住了,顾名琛人小跑得慢,顾景扬一直抱着他,双臂已经酸疼到支撑不住。
顾名亭也很累,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他知道自己没什么用,就更不肯出声拖后腿。
看似最适应的绡绡也好不到哪去,她虽然有本体滋养身体,但受限于世界规则,也只是肉体凡胎的水准,五岁孩子的身体又娇又嫩,一双脚已经磨出了血。
手腕上的血迹阴过顾景扬草草包扎的布条,满是干涸的深红色,红红的嘴唇因为长期没有饮水泛白干裂,配上绡绡头上歪扭的恶魔角,整个人像一个刚刚堕神的邪恶小天使。
顾名琛因为自己太没用,忍不住哭了,挣扎着想要自己走,顾景扬放下孩子,喘着粗气查看四周。
他们似乎在一座山上,一路走来都是朝下的坡度,想来下山就能见到人。
这个想法并不能让顾景扬松口气,他们现在的情形肯定无法继续走下去,等到天黑,谁知道这林子里会有什么东西。
绡绡站在爸爸的身边,闭上眼睛试图打破禁制,调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