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苍话中之意,做官,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你有爱民之心、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得罪人就能做好的,还要揣摸上位者的心思。
这事还真是一言难尽了,一切的根源还是自己太年轻了,在朝中没有根脚难以叫人信服。
西宁郡王和南安郡王闹得这么大阵仗,皇帝竟然丝毫不知情,显然他在军中力量薄弱。
原本他容不下老牌勋贵便是因为老牌勋贵们都是当年和太、祖一起打过江山的,都是以武起家,或多或少在军中都有些人脉在。
就如这缅州边防军,他根本就顾不过来,想来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没想过安插自己的人手,虽不知道详情,但看现在的情形可以想像,那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收买了。
只可怜皇帝妄想用严法震慑,以为处置了西宁郡王,再派南安郡王过来他会吸取教训,谨慎做人,不想对方就是利用了这点,胆大至极。
而在这种复杂的形势下,如果贾瑜轻易就将缅州的事给摆平了,皇上会如何想他?
合着是你比皇帝有本事?
还是说贾家还有什么皇帝不知道的底牌在,叫他这般容易就成功了。
皇上不会看你过程如何,只看你不费多少人便将这里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政务都理顺,便会认为是他很轻易便做到的,会如何衡量他和贾家,贾瑜猜不出来。
再有,即使皇上也认可他的功劳,那有功得赏吧,他刚受封镇南侯,再有功要如何封呢?关键他还这么年轻,封得高了,以后再立功要如何做?难不成也效仿前人,赏他一杯毒酒?
贾瑜这一想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
他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思虑不周,也是有些得意忘形,失了警惕心。
抱着苍亲了一口:
“好在你够冷静,能看清我的错处及时提醒我!”
苍老板缓和身上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