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脸变了几变,他何时说他来赔罪了,分明是带那不孝子来赔罪的,再说他要赔罪也得向贾政和王夫人赔罪,如何会跟一个小辈说。
可想想长子,没什么不能放下的面子,歉意道:
“都怪老夫教子不严,让他冒犯了贤侄,贤侄若有气想要打骂,只管冲他去,再不敢说一个不字的!”
贾瑜嗓音清亮,温和道:
“宋大人过谦了,令公子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呢,小侄都羡慕不来,他竟然能叫谢家公子听命于他,可不是有真正大智慧,大本事?往后啊,定然是前程无量的,您定然能享到令公子的福的!”
贾政将轻咳咽下,敛下眼中笑意,用茶盏遮了嘴角。
他家瑜儿脾气虽然温和,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知道如何明褒暗贬地嘲讽人,果然有文人风范!
宋大人笑容僵住,这口气是咽不下去,又出不来,憋住了。
宋辉祖倒是不负贾瑜的夸奖之词,见贾瑜火气未消,自己爹被为难住了,走了出来,“砰”地跪在贾瑜面前:
“都是辉祖玩笑间没有分寸,伤了世兄颜面,世兄如何还手都不为过,还请世兄给辉祖个机会,明日在醉仙楼摆酒向世兄赔罪,莫因辉祖的混帐叫两家伤了感情。”
贾瑜侧目,瞧瞧,他就说么,能叫谢三做枪手的人怎么可能真傻,瞧人家这话说的,叫你反驳不得。
他们这里大家都要脸,倒是在文斗,而里面王夫人处则不同了。
宋夫人赔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许了不少好处,方才叫王夫人松口,这事由小辈们自己了了。
可算是叫他们家伤筋动骨一番,只是如此一来也狠狠震慑了那些敢小瞧贾瑜的纨绔子弟们,让他少了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