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胶囊舱中注满了淡蓝色液体,赤-裸的男性躯体在其中沉眠。旁边的计算机面板上,各种生理数据不断跳动刷新。

浅间弥祢心无旁骛,皱着眉头读指标。

比起五年前,boss的身体检查结果大有进步。

但这点进步依旧不够,它不足以支撑着胶囊舱里的男人继续活下去。

血红蛋白严重超标,血小板严重超标,红细胞严重超标,白细胞严重超标……总而言之,从生理指征来讲,躺在胶囊仓中的成年男性,已经脱离了活人的范畴。

他如今能活着,完全是一场不可复制的奇迹。

但这种幸运不是人人都有。

浅间弥祢手中有组织近五十年内的试验资料,上面记载了人类千奇百怪的死法,甚至有触觉失控,活活笑死的人,连变异原因都没找到。

相比之下,达列尔至少还活着,甚至成为了乌鸦军团的boss。

但他又是不幸的。

被迫成为“银色子弹”那个项目的祭品后,贝尔摩德和琴酒至少获得了超出常人的生命力,而达列尔却只获得了千疮百孔的身体。

“银色子弹”,它来自垂死之人死而复生的奢望,和对长生久视的贪婪。

boss是被荼毒最深的一个,也是在“银色子弹”上走的最远的那个。他的存在证明了“银色子弹”的尽头是一条不通的死路,是再也没有回头的选择。

浅间弥祢抿紧嘴唇,进入旁边的无菌实验室,带上橡胶手套,开始按流程配制调试缓冲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