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祟把电脑阖上，挑眉：“嗯？”

闻旖凶巴巴质问：“你是瞒不过我的，难道你认为我很傻吗！”

“不傻。”就是脑回路有点不正常。

“这就对了，所以你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清楚楚，休想瞒过我的眼睛。”

许祟在这个瞬间，当真认真思考过自己露馅儿的可能性。

他否定了。

闻旖不会现在就发现端倪，也没有人敢告诉她。

他还在继续思考时，闻旖已经被他的沉默气到炸毛：“你果然是外面有狗了。”

许祟：“？”

“啊呸！我的意思是你外面有人了！”

如果不是和许祟有过近距离接触，不会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味道。

显然那个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这么久了，闻旖还是头一回从许祟身上嗅到属于别人的气息。

她对味道挑剔，只有许祟身上那种香味让她念念不忘。

可现在他身上有别人的味道了，两种不同的香水，调性完全相反，简直难闻死了！

许祟有些诧异。

他盯着闻旖，眸低是明摆着的不相信：“你很在意这个？”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意？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你还要靠着我给你的钱力挽狂澜呢，怎么也要尊重一下我吧？”

闻旖说着，还有些委屈。

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

都怪那该死的香水，让她的鼻炎又犯了。

许祟点头：“的确该尊重你。”

“反正，你如果要跟别人好，就别让我帮你了，我才不做亏本的生意呢。”

闻旖心里特别不舒服。

她总是说拿钱砸他，好像自己可以主宰他的一切，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就算是许祟破产的时候，他在她心里，依然是那个很厉害的人。

不只是首富这个身份，而是在过去几个月里，了解他种种资料里，接触到的更复杂的那个他。

原本只是因为喝多了一时冲动，她那晚跑了之后，还有想过很多次会不会再和许祟碰见。

口是心非调查他，或许也抱着这样目的。

只是那个很成功且很有钱的许祟，是她认为自己不可能真正拥有的存在。

倒是他要破产之后，她反而可以抛开那些顾虑，放纵一回。

不去想可能失望和受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