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闻旖醒过来时,脑袋还很沉。
连身体也是软绵绵的,她想坐起身,却发现没什么力气。
用仅剩的意识判断自己可能是生病了,闻旖用最大音量去喊佣人的名字。
希望能有人听见吧。
不多时,她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沉稳,规律,似乎不是佣人的。
闻旖这才用力睁开眼,入目的,并非她熟悉的环境。
四周都是冷冷清清的色调,天花板上的吊灯是水晶制作,她记得这个品牌,也知道这一盏灯就价值百万。
闻家有钱,但也不会在她住的客房里采用这么高端的装饰。
她又扭过脖子,往在自己身上投出一片阴影的人看过去。
狭长无情的一双眸子。
还有这张毫无瑕疵的脸。
哦,是许祟。
是许祟!
闻旖这下什么力气都回来了,她猛地坐起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恍惚间想起,这个问题好像昨天刚问过。
果然,她被自己的愚蠢问题伤害了。
许祟唇边掀起抹寡冷的弧度:“你在我的家,不如该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许祟把水杯往床头柜轻轻一放,坐到了房间的沙发上。
他慵懒往后靠,修长的双腿交叠,闻旖这才注意到,他上身是件白色t恤,裤子是棉麻质地的。
这么随意温和,有些不像是那个棱角逼人的存在。
面对闻旖的提问,他语气平淡:“你应该问你父亲。”
闻旖并不意外。
从她发现自己在这个陌生地方时,就想到了可能性。
答案从许祟出现那一刻,就昭然若揭。
昨天她自认为表现完美,然而闻劳怎么可能轻易被糊弄。
如果她知道许祟那时在闻家别墅外说了什么,就不会太掉以轻心了。
他的话就像是圣旨,通知下达,这下江城还有几个人敢跟他争抢?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闻旖客客气气。
“不麻烦。”
“”
岂料许祟并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