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有一个再敢动手。
无论是那个惊才绝艳,身中匕首的前太监总管,今西羌国公主。
还是抱着她,如同失去全部希望的帝王。
亦或者是刚走进来,犹如行尸走肉的一国将军。
他们有人失去生机,有人失去生气,无论如何,这仗是打不起来了。
白尧万念俱灰,在看到穆瑾中刀的瞬间几乎瘫坐在地,他呆滞半晌,见到戎锋上前了,才麻木地抬腿跟上。
鲜血不断地从穆瑾的口中和胸口涌出来,她还没有失去意识,虚弱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宇文睿在喃喃自语:“刚承认你从未对朕有过真心,又为何会为朕挡刀?你对朕,从未有过一句真话。”
他对连滚带爬冲过来的段榕榕和安河置若罔闻,也对戎锋和白尧的上前充耳不闻,满眼都是怀中的穆瑾。
戎锋没有如宇文睿般状若癫狂,也没有如白尧般形容枯槁,他反而是几人中最沉静的一个。
只是这沉静,是表面上的,还是内心中的,不得而知。
戎锋半跪下来,咬牙撕下衣服下摆,揉成一团按在穆瑾的刀口处,如果不仔细听,甚至听不出他声音里的颤抖。
“别动,顾倾马上来了,不要怕。”
穆瑾啐出一口血沫,露出讥讽地惨笑:“没想到我穆瑾隐忍一世,大事将成时,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小的公女手里。”
段榕榕泪眼婆娑,看向被侍卫制住的那个宫女,眼里第一次射出仇恨的光芒。
“巧竹。”
曾经跟在吴嫔身边,为她出谋划策的那个宫女,竟然趁乱从冷宫里跑了出来。
巧竹疯狂地笑着:“狗皇帝,没杀死你,却杀死了你最爱的人,这也算因果报应,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