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温柔的声音从上面流淌下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顾倾道,“若这就是你坚持所做的事,那我会等着你,看着你,支持你。”
他仍是如此温文清雅,似乎说出的是你泡的茶真好喝这样的话。
“你总不会连我的陪伴,都不允许吧。”
穆瑾怔在他的怀里,几乎忘记了该作何反应。
她有些惊诧,也有些怅然。
惊诧顾倾现在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怅然这剧情果然是脱缰的,不是这里脱缰,就是那里脱缰。
她半晌才道:“你不必如此。”
“嘘。”顾倾轻声道,“我曾试图将自己的意愿加在你的身上,让你走上我认为安全的道路,但我知你不是那样乖巧的女孩,你就是你,无需为任何人而改变。”
穆瑾没想到他一个古人居然也能有如此先进的思想觉悟,不由有些不合时宜的欣慰。
“只是同样,你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顾倾施施然为自己的铺垫下了个结论。
话已至此,穆瑾没有什么再劝他的话了。
这个人比谁都明白,也比谁都通透。
战事打响之后的日子比以往更加忙碌,虽然作战的地区远在大燕与东川交接的边境,但是整个燕京都有些大战在即的人心惶惶,连宫中诸人的来往脚步都快了许多,宇文睿更是时常和几位军机大臣彻夜在太和殿内研究军情。
一封封的战书从东川快马加鞭运到燕京,有的和缓,有的紧急,还有的在边角处沾染着些许血迹,看得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