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
这人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才学满腹,疏狂放浪,如一抹鲜活的印记,深深扎入了他的眼睛。
他们逐渐引为知己。
这个人就是白尧。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内容,穆瑾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白尧知我,懂我,安慰我,他是唯一能让我能剖开心扉畅所欲言的人。”惠康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而那时,我不知道他是西羌人。”
“然而西羌人又如何?大燕是我的国,然它伤我,害我,猜忌我,甚至夺走了我父亲和妹妹的命,我又如何将自己当个燕人?”
“你若是想让全酒楼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位西羌的知己,尽可以继续大喊大叫。”穆瑾冷冷地提醒,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悲惨的故事而生出一分恻隐。
惠康盛发红的眼睛转移到她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一下。
“他没有说错,你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穆瑾:能不成吗?原主可是以一己之力差点颠覆整个大燕的终极反派。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兴趣。”穆瑾眼里闪过一丝厌烦,“我就想知道一点,白尧究竟是怎么死的?”
惠康盛怔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些许痛色。
“他为了救我,主动暴露出西羌人的身份,被皇上同样一杯毒酒赐死了。”惠康盛声音里掺入些嘲讽的恨意,“他们不愧为祖父两人,连让人死的手段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