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岁宴,宴会之后,除夕子时,更是有着大燕国七十五年来唯一一次的祭祀,吴嫔的隐忍不发,更加让她觉得在酝酿什么大招。
否则她费尽心机地搭上了贵妃的线,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甘愿在穆瑾这里吃个哑巴亏。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穆瑾严肃地叮嘱段榕榕,从明天早上开始,就必须牢牢跟在她身边,一步都不许离开。
“你好歹算我的徒弟,第一次参加如此重要的节日,万一丢了脸,还不是我为你担着?”穆瑾为自己的无理要求找出完全理由,“明日给我老实地待着,除非我叫你去干什么,否则一步都不许动。”
段榕榕的脸色随着穆瑾的话几次变换。
“什么?只是徒弟啊?……好好好,我不给穆总管丢脸。”段榕榕念念叨叨地回着,听到最后一句,小脸突兀地一红,“那……上厕所的时候我是不是也……?”
穆瑾:?
也许是她的脸色太过震惊难看,段榕榕吐了吐舌头,就留下一句“穆总管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啦”,眨眼间就如同一只偷到松果的小松鼠,跑得不见了踪影。
雪地上只留下两排凌乱的脚印。
穆瑾怔愣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想起那日在屋内听到的簌簌声响,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这事在她的心中是个梗。
她无法不生顾倾的气,明明看起来心思缜密一太医,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