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榕刚才还在阴阳怪气,这会儿看太医似乎有了结论,又挂上了一脸的担心,“太医,穆总管她没事吧?你看她一脸菜色,都要晕了。”
穆瑾:你才一脸菜色,你全家都一脸菜色。
“不过是发热而已,能有什么要紧事。”她抽回被晾在外头许久的那只手贴在额头上,感觉有一丝凉意渗进皮肤,这才好受了些许。
她开始乱七八糟说胡话,“就算是担心我把疫病带回宫里,也未免太晚了吧,要带也是顾倾带的,他回来最晚。”
顾倾的眉宇间终于流露出一丝无奈,他手下毫不停歇地将几个药瓶里的粉末都倒进一个小瓶里,旁边的段榕榕战战兢兢:“顾,顾太医,穆总管的脑子不会烧出问题了吧?”
她是真有些担心,都说古人的身子弱,发烧一个不小心烧傻了也大有人在,何况穆总管的弱鸡身板更是弱上加弱。
“胡说。”顾倾将几个打开的药瓶都规规矩矩地收起来,拿着配好的小瓶送到穆瑾的鼻子底下,不顾她立刻皱起鼻子侧开头的举动,温柔而半强制地扳过她的头,“乖,闻一下。”
穆瑾乍闻之下,只觉得千万种刺鼻难闻的气味都被混合在了一起,刺得脑仁生疼,扭开头还被人强行扭了回来,整个人都不高兴了,刚要开口骂人,顾倾趁机将整个瓶子都塞到了她鼻前。
为了骂人而蓄的气,一下子全用来吸入了这些难闻的粉末。
穆瑾又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声,段榕榕极有眼见地奉上手中的温水,穆瑾夺过来咕嘟咕嘟一顿,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方才混沌一片的大脑也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