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锦文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宇文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重重将杯底放在了石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动,让穆瑾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陛下,您在说什么?”穆瑾对上宇文睿的目光,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和厌烦,“您是说那些个廉价玩意儿?他们都当奴才出身微贱,净借着这些东西来逗弄奴才,是想见着奴才为难得一见的点心而出丑吗?”

她皱皱鼻子,完全将愤怒流于面上,“他们还当奴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小玩意儿呢,实在是居心叵测。”

她看似愤怒嚣张,骄纵放肆,实则小心地拿捏着话里的分寸,既摘除了她和那些人有私下来往的可能,又展现出了她狂妄无知的一面。

如此装疯卖傻,为的就是让帝王知道,她还是那个能让他随手捏在手里的小玩意儿,没有任何逃脱掌控的可能。

宇文睿盯着穆瑾半晌,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次放下的时候没有再发出尖锐的声响,“他们也只是好心,你何必动气。”

穆瑾见自己躲过了这一劫,可是却丝毫不敢放松。

她把段榕榕从惩戒所里捞出来的事,即使能瞒得过别人,却不一定能瞒得过男主,就见他连谁给了自己栗子糕都清楚地知道,可见这偌大的皇宫上下,没有任何风声能避过他的耳目。

可是她一直紧张地等待,也没有等到宇文睿问段榕榕相关的问题,这让准备好想为她脱罪的说辞,顺便大大向男主推销一把女主的穆瑾愣住了。

直到被强行塞了一食盒的栗子糕,穆瑾都没回过神来。

“新岁宴即将到来,你最近费心了。”

面见就在宇文睿表面的和颜悦色中结束了。

直到被李连送出凉亭,穆瑾还保持着莫名其妙的状态,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食盒,实在不明白宇文睿费这么大劲把自己叫过来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