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抬手敲门,但见到窗格里映出的,穆瑾纤细绰约的影子,一个念头转了上来,让她脸色微红地低下了头。

于是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大学生,在这个架空的历史朝代里,如同一个偷女生内衣的痴汉般,做贼似的抱着一件太监外衣,猫着腰溜了。

她跑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对此,该女大学生的自我安慰是:谁,谁家姑娘没有收藏一件男朋友的衣服呢。

就算不能穿,放在枕头底下安神也是好的啊。

穆瑾听着门外安静了一瞬,接着女主不知道被戳了哪个尾巴根一样秃噜秃噜地疯跑,几个呼吸间就没了动静。

她在内心缓缓地打了个问号。

随即想到段榕榕爆出来的惊天言论,穆瑾顿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一样,摸索着来到桌前坐下,用颤颤巍巍的手给自己把凉茶添满。

“系统,系统。”她的声音都在打颤。

系统发出一阵机器上锈时候一样的嘎吱声,如同在发出垂死的挣扎。

穆瑾无法,厚着脸皮扒住系统,“系统,统统,你好心告诉我,女主对我到底……”她顿了顿,换了个问题,“我还有希望完成任务吗?”

系统又嘎吱了一会儿,似乎是不忍心见她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终于道:“有没有希望,这一向只取决于宿主本身,我做不了主。”

做任务的时候系统做不了主,当她完不成任务而被抹杀的时候,系统大概也同样只能说一句这都是宿主自己做的孽,它做不了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