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在穆瑾刚仅仅带了段榕榕两日后的夜里,帝王就着明亮的烛火批阅奏折时,李连从屋外匆匆走进屋内,回身关上门,堵住自己带进来的回旋风雪。

“陛下。”李连轻声轻气地请安。

宇文睿不答,慢条斯理地批阅完手里的折子,将它放在在一旁五个一摞的奏折堆上,头也不抬地道:“讲。”

李连这才敢起身,快步走上去,依附在宇文睿耳边,嘴唇阖动。

宇文睿一听开头之下,方才漫不经心的眼神一凝,随着李连的讲述,眼底凝聚起浓郁的风暴,而当李连讲完之后,这团风暴却沉淀成深沉的墨色,从其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帝王低笑一声,随意地摆摆手示意李连下去。

李连悉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只是实在无法从他脸上窥见分毫,只好躬身告退。

当他要打开门时,帝王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连,朕想要的东西,你何曾见朕没有得到过?”

明明没有蕴含丝毫怒气,无形的狠戾却散发出来,如一个黑洞在身后徐徐扩大,足以吞噬人的勇气和意志。

“无论他现在是什么,属于谁,最后得到他的,一定是朕。”

李连轻轻打了个寒颤,回身恭敬道:“万岁爷您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帝王继续低头看向奏折,“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