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地花了三秒钟才认出了这个人。
“邓布利多!”震惊之下,里德尔脱口喊出了他的名字,“你没有去参加会议?”
邓布利多的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刚好有些事情要处理,反正参加的人很多,我并不是必须到场的重要人物。”
里德尔没有仔细听他的解释,既充满了希望又不抱希望地问:“校长办公室的新口令,你知道吗?”
邓布利多点头,“是的,阿芒多走之前告诉我了。”
里德尔的眼中迸射出了绝境逢生的光芒。
在这一刻,长久以来对邓布利多抱有的厌恶、仇恨、愤怒与不甘都消弭殆尽,他发自内心地感激着有邓布利多的存在。
再次跑回八楼的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说出口令,里德尔喘着气冲进去,一把从架子上揪下了正在打鼾的分院帽。
“哦!不!你这个粗鲁的混账!对我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下手轻一点!”分院帽受到了惊吓,大声嚷嚷。
里德尔置若罔闻,急切地在帽子里摸索着。他反复把手伸进去又收回,手指几乎要把帽子捅破,可不管试了多少次,他的手掌都只能从帽子里抓出一把空气。
“出来……出来啊!”手指痉挛地抓着帽子,里德尔的动作从热切变得麻木,又从麻木变得狂躁,他狂怒地吼叫,“宝剑呢?宝剑在哪里!”
分院帽吱哇乱叫:“你这小子发什么疯!我早就说过了,像你这样自私又懦弱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戈德里克的承认的。”
里德尔凶狠地盯着帽子,他的眼睛一只纯黑,一只充血,表情连同语气都渗人得可怕。
“还要我怎么做!我已经放弃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还不够吗?我只想要她活下来,这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