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每到那个夜晚,看着舞台上那些人被数亿人盯着乃至熟悉着,每个人的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想要表演的冲动和想法。
登上春晚的舞台去表演,跟钱有关系也没关系,说它有关系是说它必然会给你带来一定的知名度让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机会,说它没关系是说为了这个舞台真的值得放弃很多的东西。
陈昊是晚上九点多下的飞机到达燕京,到了之后就在车上跟父母视频,告知他们自己很好给他们报平安,并叮嘱家里的年货一定要备足了,他会在除夕夜,连夜赶回家乡,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都看了,没有大规模的降雪,高速公路该不会封闭,在当天晚上表演结束之后,他会和康言、陈刚,连夜赶回梅城。
先是陈远平,后是陈雨,最后是乔新梅,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着他,这一年多家里的改变、亲情的加温,都在让这个家庭联系的更加紧密,仅仅是除夕夜没有办法在家里吃饭,就值得这个视频,持续来了接近三十分钟。
到达酒店后,陈昊只是匆匆冲了个澡就赶紧休息,也多亏了有陈刚那个类似古瑜伽的姿势,能让他免于辗转反侧,免于年轻人一到晚上就亢奋根本睡不着觉的尴尬。
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就起床,洗漱之后不到五点就出门,提前二十分钟到达跟那英约好的地点,在附近买了一点早餐直接坐在车上吃的,陈昊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哪有让前辈等自己的,本来时间很宽裕,昨天可以很轻松的在录音室内找找感觉,结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这一切集中到带妆彩排的清晨。
那英到来之后,陈昊就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对方很明显有些没有睡醒。
“没事没事,别跟我客套,先办正事,时间允许,你小子早餐得请我吃顿大餐。”面对着那英的玩笑话,陈昊是笑着接受:“行行行,那姐,地方随便你选,多大的大餐,都没问题。”
这顿早餐还是吃到了,那英是大唱将,陈昊更是没有问题,两人只是唱了三遍,将一些配合的地方反复唱一下感受哪种更好,不到一个小时就轻松离开录音室,陈昊上了那英的保姆车,她自带了化妆师却没有让人在车上给她弄,帽子一戴,她也不在乎自己是否素颜被拍到一些侧脸,大大咧咧的脾气秉性,让她更喜欢真实一些。
早餐就在朝廷台演播大厅附近解决的,也没有去什么五星级酒店或是什么大饭店,就是那英让助理去附近买了一些比较正宗地道的燕京早餐小吃,大家就在车里,很随意的就解决了这顿早餐。
“在燕京,最好的早餐,就得是这些老字号的小店和路边摊,同样是一根油条或是一屉包子,你得到的味觉享受是完全不同啊。”
陈昊很赞同那英的话,这就跟春晚一个道理,豆汁油条很多人当做早餐都吃惯了,可不管这个东西再多么的平庸和让大家胃口不再需求,作为早餐,它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份子,多数人,还是会选择用它来充饥充当清晨填饱肚子的风景线。
不到春晚你不知道后台可以这么拥挤,还只是彩排,分批次大家过来彩排,就这样,后台都已经显得很拥挤,那英带着陈昊为他引荐此刻到场的一些圈内人士,一圈下来,舞台上的彩排已经开始了,两人到场内观众席的角落坐了下来,那英的化妆师开始给她化妆,陈昊这边头发简单弄一弄,下车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服装换好,他是一条休闲西裤搭配皮鞋,很正统的装束,上身是一件红色的唐装,在春晚的舞台上,穿着打扮透着喜庆是很重要的。
很多人都是来去匆匆,至多也就是打声招呼,坐下来闲聊的很少,能看到就是一些曲艺类的老表演艺术家,冯巩就在前几排坐着,黄宏和搭档也在后排的角落里对词。
尽管观众们都哭着喊着要新意,但这春晚要真没有这些耳熟能详的面孔,就好似一道菜缺了一种很重要的调料一样,赵老师自从告别春晚之后,都已经几年了大家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每年都习惯了看完他的小品就去煮饺子,每年全家人放下麻将牌放下酒杯一起聚到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刻也基本都锁定在他小品的时间段,现在没有了,那个曾经总是属于他的一号休息厅,这几年也是轮番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