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普通人早就跑得干干净净，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和周围仿佛被导弹犁过一样，支离破碎的焦土。

“这么打好无聊，”他含笑看着对面的假油，“不觉得像是对着镜子自嗨吗？”

假油表情有些严肃，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经充分确定，对面那个就是真正的夏油杰。这就很奇怪了，如果对面的才是夏油杰，那么他的身体又是谁？

经过一年多的使用，假油当然不至于怀疑自己用的身体不是夏油杰，而平行世界这种真相太过离奇，所以最有可能的猜测就是…

“你是诅咒的产物还是实验室出来的？”

诅咒？这当然有可能，咒术可以复制，咒力也可以复制，记忆甚至可以虚构，那么只要制造一副合适的躯体，和相应的咒物，通过受肉克隆出第二个夏油杰并非无稽之谈，这是咒术和现代生物技术相融合才能做到的奇迹。

“其实我也尝试过克隆咒术师，只是不太成功，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们可以交流一下经验嘛。”假油慢条斯理地尝试说服不存在的“幕后黑手”，“你使用术式的时候死气好重，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作为诚意，我可以把我用的这具身体借给你们研究，对其他人，我可没这么大方。”

死气重也是他认为夏油杰是实验室产物的重要原因，这是从前制造九相图得到的经验，咒灵和人类的结合只能诞生咒具，虽然不是诅咒，但同样没有活人的气息，即使受肉，也和人类相差甚远，死气沉沉。

夏油杰简直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他勉强绷住表情，声音因为忍笑而微微颤抖：“我是活着的，不是实验品。”

至于术式里的死气，其实是因为他最近正在研究茄子和唐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地狱大釜。

当然这个大釜不是阎魔殿附近那个烹煮罪人灵魂的大釜，而是缩小了几十倍，在地狱很流行的煮火锅的大釜。一般来说，地狱的食材都比较活泼，所以地狱大釜还附带一个掉进去的食材无法自行出逃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