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对宰宰夹心修罗场不感兴趣,两个太宰治在眼前晃简直是地狱。他站起来对织田作点头示意,也溜了。
剩下武侦宰和首领宰分蟹腿,非常合适。
三个人各坐不同的方向,织田作坐中央,两个太宰则一左一右,对立却避免眼神接触,偶尔碰一下,鸢色的眸子里装着一模一样的嫌弃:我怎么会混成这样?
组织的奴隶,落魄的咸鱼,互相鄙视。
“费奥多尔,他怎么会变成那样?”首领宰决定挑起话题,好让这顿饭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疯了,我猜。”武侦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虽然本来就疯。”
他发散思维:这一桌,除了织田作就没有不疯的。
首领宰哑然失笑:“疯了还会变可爱吗?”
武侦宰懒得搭理他了。
“费奥多尔不是一直挺可爱的吗?”织田作突然说。他对费奥多尔的印象其实还停留在小时候,十四岁那会儿。他对小孩子这种生物都挺包容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小孩,何况此后他们三人的生长轨迹都有了些许改变。
两个太宰悚然,大惊失色地站起来摇织田作肩膀:
“你醒醒啊!”
“织田作需要眼科医生吗!”
他们俩一样的声线在织田作耳边一起一伏,近乎吵闹,吵着吵着又各自贴上来,一人一条织田作的胳膊,弄得他都没法拿筷子了。
但是这样也很好。
“太宰。”
“嗯。”两个人都应了一声。
“以后也来吃咖喱吧。”
“嗯。”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又带着不一样的悲喜,最后没入螃蟹火锅那咕嘟咕嘟的气泡音里,散成一团热气。
……
明流和费奥多尔在阳台上吹海风。
这是面朝大海的别墅,织田作选的地方,说是大海能为写作带来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