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凑过去在费奥多尔脸上啄了一口。

“真的……回家做什么都行……”

单看他祈求的可怜眼神,费奥多尔也要被骗过去了。然而他无比明确地知道,只要一松手,面前的人就会溜个没影,直到答应不逼他,才会谨慎地回来贴贴。

“不行。”费奥多尔死死扣着他手腕,“这次真的不能放过你。”

明流顿时颓丧起来,垂下眼什么都不说,乖乖被拉到教室里坐下,苦着脸面对资料。

“咒术……真是有意思又无趣的东西。”费奥多尔撑着下巴翻看了一会儿资料。和完全随机的异能力不同,咒术这种东西勉强还算是有迹可循。

血脉。世家。

他都没想到能在这二十一世纪听见那么迂腐的东西。真是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烂,这儿到处都散发着腐朽的阴谋气息。

无聊,又恶心。有机会真想把这群肮脏的东西清除掉。

但和异能力者又不完全一样,咒术师的存在与咒灵对应着,自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咒灵即使没有咒术师的存在,也会出来为祸。一正一反有了对立,便有了存在的理由。比之毫无意义的异能力,咒术师勉强撑得上有存在的价值。

“无趣。”明流也撑着下巴,“如果是掌控咒力的流动,我已经学会了,如果是掌握咒力的实用技巧,我也学会了。”

他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可怜的练习册就被咒力打出了一个坑。

掌握实用的技巧永远比掌握繁杂的理论容易,一知半解混混沌沌的也不是不能活。

“费佳,这些小技巧又不会对我有什么用……为什么还要学原理……费奥多尔是嫌弃我还不够强吗……这学校里确实有比较麻烦的存在,但好像问题也不大,我现在去打也未必会输。”

“最近心情不好,真想和虎杖君切磋一下。”

费奥多尔抬眸看着丧气的人,为他解释:“虎杖悠仁吞下了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他现在就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学校里的危险存在之一,原先是要判死刑的,五条悟保下了他。”

“噢……原来危险的不是虎杖君啊。我就说虎杖君那么可爱为什么身上一股难闻的气息。那我想找宿傩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