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看了一样,大致有刀伤、贯穿伤,从冷兵器到热武器,新旧交汇,是比刺青还要可怕数倍的,能够震慑敌人的勋章。
这就是明流曾经的搭档?
“不,称不上搭档。”绷带怪人意外地好说话,也许是因为费奥多尔他们和明流认识,“只是一起出过几个任务罢了。有那家伙在,任务几乎没有我的份。”
他稍稍停顿,思绪落入回忆。
“就算是见识过夜兔一族,我也很少看见那么疯的夜兔。明流刚来的时候年纪又太小了,我看了都吓一跳,‘谁家把孩子带来这里’。因为长相还被这里的老前辈刁难过,派了个难得要死的任务叫他去做,美其名曰‘新人应有的历练’。唉,每个组织里面总有那么几个垃圾,仗着自己有几年资历,就肆意欺压。”
“那次,可算是踢在铁板上了。”
十多岁的明流,小小的一只,抱着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伞,去登记东西的时候,甚至需要跳到椅子上。来来往往的人向来冷漠,可那天却有不少人的视线看着他,隐隐嘲笑。
在视线中央,领了任务的明流抱着伞不发一言。只有他好像完全听不见周围的低语,无机质的绿色眼珠子里空空荡荡,给人一种错觉:他的灵魂,从来都不在这里。
小小的明流沉默地跟随部队去完成任务。
一个,灭世的任务。
偏远的星球被一种饱含恶意的种族占领,原来的住民遭受污染,已经全部异变成了另一种生命体,失去理智,只知道不断吞噬新的生命。秩序完全崩坏之后,那些恶心人的家伙又开始想要通过往来贸易的飞船,去传染另外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