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塞了一个章鱼小丸子进嘴,又塞了另一个口味的进去,两颊鼓鼓囊囊地站起来,才坐下五分钟就又要出门了。

虽说卖掉些人情不算什么,松平那样的人,并不会在意这几个人情。可明流就是觉得自己欠下的有多了,想去补偿些什么。

他看了眼从真选组那弄来的地图,重重呼了一口气,跃上屋檐,找最近的道路奔向目标地点,一个中型走私组织的据点。

看来,今天不能准时睡眠了。

“好累。费奥多尔君,好累啊。”太宰治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手里叉着一个章鱼小丸子,裹着酱汁,撒了海苔碎和木鱼花,“本来还以为能看见明流君和织田作打架的,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我们,跑了一路,累得都要看见三途川了。”

“明明是太宰君自己好奇,非要留在那里看的。”

“费佳明明也很好奇。”

费奥多尔也用塑料叉子叉了一个丸子,很小心地不让上面的海苔碎掉到地板上,另一只手虚虚托着,侧身弯腰,递到了桌底下。

手拿上来的时候,章鱼小丸子已经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太宰治顺着他的动作弯腰,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

青黑色的鬼婴捧着有它手掌一半大的章鱼小丸子,呼呼吹气,等到凉了以后再一口吞下,还不忘吮吸手指上站着的酱汁碎渣。

太宰治:“噫——”

他以手撑地,一脸后退好几步。

“你居然没把它”杀掉。

费奥多尔又给鬼婴喂了一个章鱼小丸子。在太宰治眼里,他那张祥和的脸简直要镀上一层圣父的光环了,毕竟那样丑陋的婴儿,还是鬼魂,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那样的方式用来赎罪太粗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