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轻声开口:
“人生来有罪,又毫无赎罪的念头,轻而易举就会被操控,盲目,愚钝。太宰君虽然是例外,罪孽却尤其深重呢。”
“我可不听你这套神神叨叨的。”
“放心,太宰君,就算是神也不会祝福你的。”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他站起来,“实际上,费奥多尔君,你所奉行的那一套救赎,真是让我恶心极了,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虚伪的恶心。”
费奥多尔默然。而太宰治头也不回走到门口。
“明流君,我出去一趟。想买关东煮。”
活泼的声音从门内飘到门外。
明流歪头眨了眨眼,松开了折腾松平的手,他总觉得太宰心情不太好。怎么说呢在别的地方,他瞧见过叛逆的孩子离家出走,就是这个样子的。太宰治又格外狠些,仅一个背影,他就要幻视黑泥溢出了。
明明,他给太宰买的和服是白色的来着。
“费佳,太宰君心情不好吗?”
“这只是太宰君的日常而已。”费奥多尔如是回答。正如同刻入明流血液的战斗欲和毁灭欲,太宰治身体里也流淌着一种奇奇怪怪的自毁欲。对一切事情都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厌恶。
他不打算去过多纠结太宰治的内心,本来就该如此,他与太宰治是相似又完全不同的两条线,对对方做出干预是不明智的。
“费佳的心情是不是也不好。”明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面前,手背贴过来放在他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呀。”
“他那样的面瘫脸是怎么看出心情不好的啊!”银时吐槽了一句,“而且,这家伙看着纯良,明明就很会演戏害人啊。”
“阿银不要乱说话。”明流把他推走了。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轻柔地对费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