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他打断我。
“……悟。”我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懂,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要结婚,有什么意义?”
我是真的不懂。
一张薄得随手就撕碎的婚姻届能做什么。
沙漠小镇酒馆的长鼻子,以前和他的恋人也去领过这个东西,后来他们照样打得你死我活。
恋人被他杀了。
他被恋人的残念诅咒而死。
那张轻飘飘的、在他们口中所谓象征爱情的婚姻届,早就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黄沙里了。
……有什么意义呢。
心里越发沉寂,双手拽着五条悟的衣服,纯白柔软的布料在手里揉得不成形状,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忽然,他的掌心覆上我的手背,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知道你对婚姻有什么消极的看法。”
“但它在我这里是完全不一样的。”
“……”
我忍不住偷偷抬头,直接撞进他的视线里。
“对我来说,它是束缚。”五条悟懒洋洋地笑起来,“一种超脱于形式的,不可违背的束缚。”
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就是说——”
他掀开眼帘,透澈的蓝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燃起沸腾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