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条悟就映在这片模糊里,闭着眼休息。

我伸出手,食指轻轻在充满水雾的玻璃上划动,想故意画出他睡觉的丑态。

调整了下姿势,结果倚在边缘的银色面具正巧从座位缝隙中跌落,咔哒一声掉在地上。

……

怔怔地看着,心中那点促狭的心思悄然消失。

弯腰把它捡起来,重新抱在怀里,然后一点一点在模糊的窗面上拼出了“安”的单词。

呼吸间隙,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我难过地把脸贴在玻璃上,冰凉湿润的触感顿时传递开来。

身侧传来一声轻叹。

“怎么了。”原本闭眼休息的人无奈地睁开眼,探身过来,把我勾进怀里,低头问道,“不舒服么。”

我靠在他怀里,安静地流泪:“太痛了。”

明明白天看见这枚面具时,只有一点痛,但是刚才再次注意到它时,突然觉得无比委屈,心痛的程度也比白天更甚。

为什么会这样?

被五条悟抱着,反而更难过了。

“……为什么我还活着呢。”嘴唇嚅动,我小声喃喃。

揽住肩膀的手立刻锁紧,他压下情绪,若无其事地说:“不是还要试那个明信片么,死了怎么行。”

我攥紧衣服:“那个明信片……”

就算它是最后的一点希望,我也没办法…真的把它当成救赎。

其实我知道的,念能力物品怎么可能比得过拥有复活力量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