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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本来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变成了两处漆黑的空洞，还有鲜血糊在眼眶周围，嘴里也在不断涌出鲜血，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像是临死挣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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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安的徒弟哦。”售货员突然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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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个人的脸：“唔……是吗，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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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个人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恶意，才不过几分钟而已，那些恶意全都变成了恐惧与绝望混在一起的扭曲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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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老头子不会怪我的，他已经死掉了。”

我抬手拧断了他的脖子，后知后觉地想到：就算没死，他也不会因为杀掉了一个对我抱有肮脏念头的人而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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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握着旧书的手微微一动，大拇指刮着书页往后翻了一页，连眼神的余光都没有投过来，轻描淡写地：“喔，好吧，别再弄到店里了，我清理也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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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弄到了。”

“啧，再加1w戒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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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搜出了所有还算完整的钱包，堆在柜台上，翻出了12w戒尼的钞票，顺便把剩下的钱塞进了自己的钱包：“要清理干净哦，我下次还会来买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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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敷衍地嗯了几声，收起了钱，示意我可以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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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满地的鲜血看了一圈周围，发现大部分好看的衣服都沾上了血渍，只能遗憾地在售货员“喂不要再到处踩了啊！”的骂骂咧咧中离开了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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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要去十区，找到老头子残存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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