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惊疑地看向残魂，发现他也是同样的表情。

“不用惊慌。”出声的是墨翊，他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许苑面前，看向许苑和凌恒昭，眉眼带着一丝伤感。

这不是墨翊。

许苑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

“我只是借了这位小友的身体了却一桩因果，你们不用担心。”

“墨翊”这辈子大概都没露出过如此温和的笑容，许苑能看出他脸上的不自在。

和许苑他们解释一句后，“墨翊”转身面向那些被暂停的傀儡和残剑，右手扬起随意一挥，“辛苦你们了，安息吧。”

随着这一动作，原本保护主人的残剑转换方向，瞬间穿透自己主人的身体，而无剑的傀儡则是身体自动飘出一个个白色光点。

光点汇聚成一股细小的龙卷风，向上空飞去，带着真切的喜悦，而那些残剑也纷纷落地，彻底变为一件凡物。

原本密密麻麻的广场现在只剩三道身影和一个残魂。

“墨翊”目送全部光点消失后转向残魂，明明没有多余的动作，刚刚的温和却立马变成肃杀，整个人就像一柄出窍的剑，让人不敢靠近。

“你、你是……天、天玄。”残魂惊恐道。

没有回答残魂的这个问题，“墨翊”的眼底无悲无喜，里面看不到任何亮光，整个人好像已经不在此空间，许苑甚至模模糊糊看到他身上有一个交叠却不重合的透明身影。

“尔将永生永世受千刀万剐之刑，不得超生。”

随着这句话，那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消失在许苑面前，不知道去哪受罚了。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言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