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手上面染上了任沉浮身上的熏香,她突然笑了,男女之间地位转换后,男子讨好女子的把戏与女子讨好男子的把戏并无区别。

林诗音也算历经千帆不至于看上任沉浮,他不是能够安定下来过日子的人。

她现在求的无非便是粗茶淡饭男耕女织的生活。

林诗音把掌心的两粒葡萄干丢回果盘,喝了两口果汁说“葡萄干不错,但我更偏好杏脯。”

风吹得任沉浮纤长的睫毛颤动,他低下头说“夫人还没有尝试怎么知道葡萄干不和口味,总是要亲自尝试后才明白它的好。”

林诗音用手绢擦干唇角的果汁说“既然杏脯合口,葡萄干再好,我也没有多余的胃口。”

“夫人讲话都是这么不讲情面,或者说只是对任沉浮这般。”男人清透磁性的嗓音,带上低落的情绪无端让心疼,微风习习吹散任沉浮鬓边蓝色的发丝,他抿着淡粉色的薄唇眼神朦胧,连冷水心都对他心生柔软。

失明了,这表演自然不被林诗音看在眼里,她又拿了两枚杏脯放在唇边慢慢咬着吃。

这人也不是能和她回乡下种地的性格,外面风雨飘摇上错船可不得一尸两命,她才不会搭理任沉浮。

安静的空气里,因为两人的沉默平添了几分浮躁,谈无欲回到无欲天稀奇地发现任沉浮居然还在。

任沉浮十分知情识趣,哪怕他倾心林诗音,时常上无欲天打扰,但他总会避开谈无欲,也总在谈无欲回来之前告辞,现在这个气氛他是被林姑娘拒绝了,谈无欲很快猜到了真相。

三人坐在一起,谈无欲和任沉浮相互试探,林诗音坐在一旁吃点心,就算目不能视林诗音也听了一耳朵的好戏,男人间的勾心斗角比宫斗戏精彩多了,这水面下暗藏的杀机可真深厚。

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多吃点零食,林诗音再次在任沉浮的名字下,用红笔打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