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和安禅如今暂居众神殿,只因两人的大婚将近,安禅为了嫁他也受了剔除仙骨之刑。
众仙家至今都记得那日行完刑后,北冥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姑娘走下天道台,那阴森冰冷的目光恨不得将他们当场都凌迟了。
好在有上邪在,叶安禅捡回一条命,只不过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凡人。
地府阴气重,不宜于养伤,北冥便将叶安禅安置在了众神殿,自己也臭不要脸地一道住了进去。
那小肚鸡肠的神君大人看在安禅的面子上,才没和他计较,事后北冥总算知道她不计较的原因——
后院里,两个没心没肺的傻子追着一只狗满院里跑,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的,这两人一个没了心,一个没了情魄,十分的默契相投,总喜欢做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天啊!上邪,我不就几年没回众神殿吗?你这是养了一群什么?”
施仇跨进后院时,被满院上蹿下跳的家禽惊得眼皮直跳。
红衣追狗的脚步一顿,闻声回头,立马抄起块砖头扔向他,恶狠狠道:“你还知道回来?”
施仇侧身一躲,心虚道:“我不是去找五哥了吗?”
上邪愣了愣,迷茫道:“五哥?”
北冥靠过来,适时在她耳畔低语道:“你放心,容五已死,魂魄被我镇压在地狱深处,他找不到的。”
上邪的眼神一瞬迷茫,一瞬清明,敲了敲微疼的脑袋,皱眉道:“容五?”
北冥瞧她脸色不对,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年纪轻轻的,少酗酒,省了把脑子喝坏掉。”
“……”
上邪:“我没有!”
某只在池塘边装死的猪忽然蹬腿起身,“放屁!你昨晚喝了足足十坛!!”
上邪:“……”
这一天天的哪来儿这么多拆台的!
施仇没注意到两人的对话,此刻正在和窗台上的一只鹦鹉对骂,“滚滚滚,窗台是老子晒太阳睡觉的地方,谁许你鸠占鹊巢了?”